Monday, November 27, 2006
The Surfer..衝浪者。
天亮了不知有多久,聽見他彷彿沒熟睡的靈魂般,下床套上T-shirt短褲,打開房門在陽台上觀看清晨的海像,遠遠的卡達海灘在山腳下像湧著啤酒泡的藍色液體,他嗅聞空氣裡稀釋的海水氣味如同情人的臉頰,觀察海浪的波度與長度,聆聽意象裡所察覺不到的、海洋的聲息,彷彿簡短儀式之後,他衝浪者的七魂六魄飛來定位,才好似稍微清醒過來。
他拿起象牙色的衝浪板,上好了臘,往旅館後方山坡另一頭的海邊走去,沒有叫醒我,幽冷的空調房裡,我閉著眼睛,想像他臉上的表情,知道他一個多小時以後會溼漉漉的回來,另一個短暫旅途結束,浴室瓷磚一地的細砂,說明今天海灘的重覆故事。
到南普吉島已有兩天,他越來越沉默,關注最多的是每天海浪的起伏與變幻。
太久沒有假期的他,灰棕色的眼珠濛著一層倦意,肩膀泛著雀斑,好像隨時可以進入睡眠狀態,吃飯、看電視、聽音樂等日常瑣事溫和的應付著,情緒在我視野之外的地勢起伏;離開曼谷是倆個人之前的計畫,往象群出沒的北部森林或南方藍綠色的島嶼前去都是一樣的,在床上攤開的那一張地圖也好,在旁邊躺著的他也好,對我來說,都是未知的異國度,都是通往夢境與現實之間那一象限的冒險,他說他好久沒衝浪了,搭上當天下午的班機,我們來到普吉島。
「今天的衝浪還好嗎?」「嗯,還好,浪不夠大。也許下午會好一些。」他溼透的頭髮像褐色的水草,潮潤而依賴地靠上我肩頭。
(to be continuded....待續)
originally posted 08/17, 2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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