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April 10, 2008

The World

四月的艷陽惡作劇般地炙烤著黃土大地,雖是春末初夏,三十來度的高溫,像層酥皮包覆著蘊含陽光熱力的小城。

季節進入了淡季,因為天氣越來越炎熱,此地的觀光客慢慢地減少,做生意的店家約有一半暫時歇業,一扇扇漆著略為淡去水彩顏色的木門深鎖,小城零零星星點綴著旅人,顯得清淡許多。之前相熟的裁縫店人去樓空,留下純白色的樓梯門面,夥計們估計是回去沙漠的老家度假去了。

河岸邊的吉普賽攤販也只剩下我認識的小女孩露古一家人,位置移到蔭涼的大樹下,整日曬在大太陽底下的孩子臉孔顯得無精打采,有時候在去吃早餐的路上遇到了,不免要跟他們玩耍耽擱好一陣子,旅程處於閒置狀態,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放鬆。

小女孩露古的媽媽懷抱著新生不久的嬰孩,坐在樹下涼蓆上,嬰孩太小,似乎還不會以眼睛辨識對象,臉上有著還未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賭氣表情,他不舒服地左右扭動著身軀,發出微弱的抗議聲音。

這個世界,是不是跟來到之前所想像的不太一樣,它是不是太熱太光亮、又太過吵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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